一个人要玩游戏,现在有很多选择:PS4、Xboxone、NS、手机等。但如果选择了用电脑来玩游戏,那很遗憾,他可能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
而事实上,数以万计的国内玩家因为各种问题在某个时期只能选这条路,而我也曾是这成千上万名玩家中的一员。
现在 DIY 都不会买这玩意了
在我初中的时候,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台电脑,我欣喜若狂:梦寐以求的游戏时刻终于要来了。然而令人心碎的是,为了防止我玩游戏,家里压根没拉网线。不过家人似乎低估了电脑作为多媒体平台的能力——一台有光驱的电脑意味着能读碟,任何DVD规格的碟都行。
飙车神作《极品飞车9》
同学借给我一张盗版碟,《极品飞车9》。得益于游戏出色的优化,我能从屏幕中速度与碰撞的画面、音响里传出的引擎轰鸣声中感受到这可能是近十年来最优秀的极品飞车。然而游戏的神优化依旧无法掩盖电脑本身配置的不足,我还是能从游戏偶尔的帧数变动中感受到机能不足。
于是,我开始流连在学校报刊亭,等着诸如电脑报、大众软件等手把手教你组装电脑的书报。在各种配置与搭配中摸索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想有好的游戏体验,你得有个好显卡。不过好显卡岂是说来就来,你得花钱买,而且还不便宜。鉴于电脑还能流畅玩游戏(也没有钱),我当时并没太强烈的买卡欲望。
这厮一喷火我就卡
不过道理是这样的:忽略问题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矛盾总是会大爆发的。对我和电脑来说,引爆矛盾的还是游戏——《鬼泣4》。
严格来说,它只是《鬼泣4》的试玩版,但它也足够说明问题了。到底有多糟糕呢,大概大家都能想象到:画面如同幻灯片般的表现,声音像卡带那样一顿一顿,你的操作要等待5、6秒才能反馈……总而言之就是让人玩不下去。
从那时开始,我开始渴求一块新显卡。而老天貌似感受到我强烈的愿望,他为我创造了契机。
大概是买给电脑老师看吧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家电脑就间歇性开不了机。在翻遍学校图书馆、查阅各类修电脑的书籍后,我只找到一种我个人可以实施的办法:拔掉内存条,擦擦金手指,再插回去。而神奇的是这办法还真能起点作用,每次开不了机我就拔插一下。不过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电脑仿佛有了抗药性,老方法没用了,只能找专业的修电脑了。
因此,我爸了修电脑的小哥,那时我叫他黄生。从他第一次来修电脑的时候我就开始问他电脑的问题,最终我旁敲侧击地向他表达了加钱换显卡的建议。
黄生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赞同了我的请求,而他又把问题抛回给我:你要买什么卡?想不到还有这中操作的我思考了两天,书报里出现过的显卡如同跑马灯似的在我脑海中飞驰而过。有好几个瞬间我几乎作出了决定,但看着我那营养不良的钱包,我知道,其实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选择——我打通了黄生的手机:“这样吧,不如我给你钱,你帮我选吧。”
不敢想象当时黄生的表情
黄生是个好人,我从没怀疑过这一点。毕竟放在哪个年代,要拿500出头的钱去买个好一点的显卡,那可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几次检测后,我得知开不了机的原因是硬件不兼容,要修好就得把主板换掉,因此他们要把主机拿到店里。而我心里明白这次告别,下次就有个全新的显卡在里面了。
也许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感觉,在接近达成目标的时刻会有种别这么快来的心情。对我来说换显卡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达成了,心情非常复杂。以至于在电脑修好后,我甚至没第一时间开机玩游戏,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仪式感吧。
诚然这不是块多好的显卡,黄生告诉我这卡叫啥的时候我因太兴奋而直接忽略掉此信息,但它的到来让我的游戏体验有了上了几个台阶般提升。
纪念一下死去的《死亡空间》系列
后来,这块不知名的显卡陪伴我走过了天际省的大街小巷、躲过自由城警察的五星追捕、见证了杀手47的自我救赎、目睹了洛城的罪恶交易,我们一起在太空中与尸变体搏斗、在西班牙救过总统女儿、在非洲打过威斯克、和马克思一起雨夜战黑帮、和明智左马介穿越时空对抗织田信长……
那是一段很纯朴且纯粹的时光,如果游戏跑不动,我就降低画质,再不行直接窗口化,哪管它画面有多高级,只要好玩能玩就行。
然而快乐的日子并不长久,在我高三某次回家时,我惊讶地发现电脑主机换掉了。还是老问题,但这次我爸决定不修了,所有他又搞来了一台新主机。至于那块伴我多时的显卡,它也随之而去了。我和它的故事没什么遗憾(游戏存档与原来的硬盘内容一起被拷贝了过来),唯一的遗憾是我至今仍未知道那块显卡是什么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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